『如果章节错误,点此举报』“诶?你的发带松了。”
婓原侧眸的时候,正好看到顾城歌用来固定发饰的绑带松散开来,少年立刻走到了她的身侧,纤白的手指捏着两根丝带,但是迟迟没有系上的动作。
“是不是被这些蛇头恶心到了,刚才也把我吓了一跳。”
顾城歌以为他这是被自己的造型吓到了。
老实说她刚照镜子的时候,真是被吓了个半死。
看着镜子里的美杜莎一般的美人蛇装扮,顾城歌有一种顶着的舌头假发刹那间都在吐着蛇信子的错觉。
婓原听到了顾城歌的话,才回过神来,一颗颗“蛇头”此刻就悬挂在他的手指下方,让他原本迟缓的动作瞬间迅速起来,三下五除二,重新系好了发带。
“谢谢了,”顾城歌开口道谢,也没有再纠结花君为什么会出现的这件事情,快步加入到了人群之中。
“我靠!”明俊是第一个被她给吓到的,一个弹跳整个人直接蹦到了二三米开外。
“城……城歌妹子……是……是你吗?”
美人蛇画着比造型还要夸张的妖艳妆容,倒是给一大早上见面时的满脸憔悴全都遮住了,真是令人惊心动魄。
不是美的,是给吓得。
主要是给那比埃及艳后还要夸张的烟熏妆,和满脑袋蛇头吓得。
顾城歌对此也挺无奈的,她看到这个造型的第一反应也是拒绝的,只可惜节目组压根不给她拒绝的余地。
她甚至隐约间还好像听到执行导演叮嘱化妆师。
“漂不漂亮的什么无所谓,惊艳就好。”
是够惊!也很艳了!
惊吓的惊,艳俗的艳。
节目组确定不是想要整她么?顾城歌百思不得其解。
乔黛儿都有点看不下去,皱眉道:“这什么化妆师啊,审美也太迷了。”
执行导演在一旁听了抱着大喇叭瑟瑟发抖。
她也不想啊,她也想让金主爸爸的小娇妻时刻美美的啊,可是爸爸他不是这么想的啊……
“我倒是觉得挺好看呢。”
徐子川微微一笑,露出两只可爱的小尖牙,然后走到顾城歌的身侧,居然伸手挑起一颗塑料蛇头,然后十分绅士地,蜻蜓点水地在吻了一下。
众人:“……”
大哥你口味果真清奇。
“节目组你们也太讨厌了,给我们家清秀可人的城歌妹子打扮成这样,不怕人家掉粉么!”
明俊忍不住要替顾城歌鸣冤,被顾城歌拦了下来。
“算了算了,现在换造型太耽误录制了,我也觉得还……挺好的。”
“挺好的”这三个字几乎是顾城歌从牙缝里挤出来的,别人是美人蛇,她这个是吓人蛇。
不知道自己的粉头柯小然,对着这样的造型,到时候还能不能吹出彩虹屁来。
看到顾城歌这么随和,执行导演很是过意不去,不过好歹也算是逃过了一劫,庆幸之余,还不忘了宣读今日的任务安排。
“现在有请各位嘉宾,来到我们的蓝湖公馆中,在这里,你们将体验一场真实的狼人杀游戏……”
“卧槽,居然是真人狼人杀!”郗寒星摩拳擦掌,跃跃欲试。
“你经常玩?”顾城歌有点狐疑地看了这家伙一眼,以为他是个专业玩家。
“没玩过,他们都不带我。”
顾城歌:“……”
好吧,你这种游戏黑洞,谁带谁吐血的那种。
众人陆陆续续地进了公馆,在大厅的长桌后纷纷落座,明俊率先开口,询问了一下场内的嘉宾。
“咱们里面有人玩过狼人杀么?玩过的举下手呗?”
只有四个人举了手,徐子川、婓原顾城歌还有……花君。
不过顾城歌还补充了一句:“其实我只玩过两次,还是以前上学的时候,规则什么的,现在有些不大记得了。”
花君微微一笑:“没关系,我比较清楚,要不要给大家说一说?”
之前在飞机上的时候,他带着大家参观,基本已经跟男嘉宾们打成一片了,而且留给涂宏他们的印象非常好,所以现在十分亲切地叫他。
“那小君你说来听听,这到底是个什么游戏啊?”
花君纤长的手指掠过长桌前的众人,口中轻轻细数:“一、二、……九个,我们一共有九个人,看来正好就是狼人杀经典的九人局了。”
九人局,一共有三个阵营。
三民、三神、三只狼。
狼人要在每晚杀掉一个人,最后杀死所有玩家,或者杀光全部平民,又或者是全部的神职即为获胜。
而平民没有任何技能,只能在每天白天的时候,根据自己的判断将怀疑的狼人对象投票处决。
至于剩下的三个神职……
花君瞥了一眼婓原占星师的打扮:“预言家,每天晚上可以查验一个人的身份,判断是狼还是好人,至于怎么将你查验到的结果传递出来,就要看预言家玩家的本事了。”
“那剩下的两个神职会是什么?”明俊托着腮,顿时玩心大起。
“剧组城会玩啊,你们年轻人都知道这么好玩的恐怖游戏啊?”
“这可不是什么恐怖游戏,是推理游戏。”花君微微一笑,目光落在了郗寒星的身上,眼神带揶揄。
郗寒星平日里被队友们diss也就算了,现在就连一个小小空少都一副看智障的表情看着自己,顿时就不能忍了。
“喂喂喂,我推理也是很厉害的好吧,而且我虽然没玩过,角色我还是听说过的,还有女巫,手里有两瓶药,一瓶解药可以救人,一瓶毒药可以杀人的!”
“那最后一个神职是什么呢?”徐子川看了一眼他,微笑着开口。
“啊?”郗寒星睁着一双盲眼的大眼睛,有些发懵。
“是……是……”
看着他托着下巴,一脸认真地回忆着,顾城歌叹了口气,指了指郗寒星放在桌面上的装饰猎枪。
“最后一个神职是猎人,平时跟平民没有区别,只有被投票处决的时候,才有机会发动技能,开枪带走场内的任何一个活着的人。”
“对对对!就是我!我怎么能忘了呢!”郗寒星被顾城歌这么一提醒,才后知后觉地响了起来。
“不会是你,”顾城歌却是摇了摇头:“以节目组的狡猾,这次应该不会从造型上让我们察觉出什么了,我想……每个人的身份,是要靠抽卡的吧。”
几乎是她的话音刚落,空荡荡的大厅上方,就响起了一个沙哑苍老的声音。